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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哥哥剪完頭髮從仁愛路對面的巷子穿出來準備回家

問哥哥還記得在仁愛醫院跟我住了一個月嗎?

那是生了弟弟坐月子的地方

每天晚上爸爸跟他吃了晚餐、幫他洗完澡後帶來跟我睡

隔天早上再來接他去上幼稚園

 

哥哥說不記得了

 

我問他最小時候的記憶是甚麼?

他說是弟弟拿遙控器打他

還先跟上完進修部回家的我告狀

不過他也不確認是否真的記得

因為日後我們提過幾次

是不是我們重建了他的記憶

 

他繼續說那時候很氣弟弟

因為覺得弟弟的出生讓他失寵了

我的心裡隱隱痛了一下

 

當年懷了弟弟時就很注意不讓他覺得父母不愛他了

弟弟出生時還代弟弟送給他一個電子琴

說是見面禮

坐完月子回家後

我跟哥哥睡、爸爸跟弟弟睡

半夜餵奶時我再爬起來

 

原來雖然我們已經很注意了

老二出生帶給老大的打擊還是在我們家上演

想起了弟弟出生那一年哥哥幼稚園母親節的表演

他彆扭的不做造型、不跳舞

也是因為小小心靈的創傷嗎?

 

為人母的我

心裡很是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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