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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年底是篩選實習生的時間
今年的四年級
有幾位同學相當積極
很認真的準備履歷與面試
我就必須撥出時間
回答他們的問題
給他們建議
幫他們打氣
臨面試前一天有晚課
下課時學生還在辦公室做最後準備
聊天中一位學生冷不防的問我
「老師，您的小孩有甚麼成就嗎？」
我很快脫口而出
「沒有」
學生再問
「您覺得的成就是甚麼？」
當下我的心裡隱隱痛了一下
原來我是觀念如此陳舊的媽媽
小孩子的學業成績即是他的成就
而我不認為我的小孩學業成績是好的
哥哥的大一生活適應得很好
他也挺喜歡新的生活
這是經歷六年中學生涯的結果
儘管我們夫妻倆不是那麼滿意他的表現
可是木已成舟的事實即是如此
弟弟跟哥哥比起來更不愛念書
學業成績更比不上哥哥
於是在我心裡深處的一個角落裡
是覺得惋惜與羞愧的
我不喜歡聽別人說誰誰的小孩
念甚麼學校
考第幾名
理性上知道每個小孩都是獨立的人格
無需比較
感情上認為我沒有扮演好媽媽的角色
督促他們 開導他們投入學業
於是脫口而出的話
成了我心裡隱隱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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