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stless Heart Beats

中風9年之後
去年底母親再度中風
住進了加護病房
就沒有再回家

今年年初母親的生理機能越來越差
起先是身體積水排不出去
應是腎功能失能了
再來是呼吸的不順暢
應是肺積水了
於是父親簽字讓母親氣切
並告訴父親該準備母親的後事了

爸爸的同事前一陣子才辦完喪事
於是連絡了業務員
很快我們也辦好了禮儀儀式與靈骨塔塔位的購買
簽完約2天後
母親的心跳漸趨緩慢
父親 弟弟 大嫂 元元 爸爸與我
見了母親最後一面後
拔掉她的呼吸維持器
2012年1月9日
母親脫離了多年的病痛
脫離了辛苦的一生

過完年後母親出殯了
在父親的意見下
我們用很簡單的方式送母親最後一程
沒有宗教信仰的老芋仔父親
當了數十年的醫生
對生死的態度更淡然
所有儀式只是個表象
懷念母親應該不只是個表象

清明前夕
父親說要將母親塔位搬家
他假日爬山逛到了軍人公墓
除軍人本人外
配偶也可以安葬於此
一生效忠國家的父親
本來在過世後要將大體捐給榮總
省去了我們在買塔位的費用
如今可以安葬於軍人公墓
他決定與母親長眠於此

儘管塔位一點不金碧輝煌
儘管塔位假日不開放祭拜
但占地27公頃的園區有很開闊的視野
整理得很漂亮的園區就是個大公園
希望母親在此可以安心長眠